三千秋

笑面七分假作真。

【HPL乙女向】我欲乘风

*女主艾琳娜(艾尔)自设蛇院,墨蓝短发蓝眸,常年着装传奇披风+狩猎者装扮(好像是这个名字)(简而言之是裤装)

*塞巴斯蒂安女主奥米尼斯

*在任务中被打坠崖然后因为脱离任务区死亡,继而产生的脑洞。极速短打没有逻辑没有质量orz

    

————

    

我下次!再也不会!答应塞巴斯蒂安!去矿洞!

    

我把第五个追随者的斧子缴械又丢回去之后这么想,反手给了自己一个盔甲护身。

   

“艾尔,你还好吗?”塞巴斯蒂安在营地门口从木板条缝隙里送出去一个霹雳爆炸,抽空朝我这儿看了一眼。

    

“别废话!”我喘着粗气抽空回了一句,挥舞着古代魔法连着砸了两个炸药桶三个锻造台四个木板箱。好了,现在空地上没东西可砸了。

    

我机械地抬手,对准冲到面前的追随者念了一句“霹雳爆炸”,结果魔杖里什么都没发出来,下一秒就被对面的障碍重重推飞了好几步。

    

啊喔,大事不妙。我顺势翻滚起身之后甩了甩魔杖,晃晃脑袋克服眩晕感,驱散视野里短暂浮现的黑雾。

    

魔力储量要耗尽了。

   

我丢了两颗甘蓝出去,只使用最普通的攻击间歇着配上统统飞走这些阻拦咒语,到处翻来腾去的闪避。

    

然后一时不察就被逼到了山崖边。

    

我刚站起身来想跑回营地中支援塞巴斯蒂安,就被追过来的盗猎者一个缴械咒正面击中,魔杖飞出手里,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山崖,悬空两秒之后在地心引力控制下重重砸向地面。

   

“艾琳娜!”

    

我掉下去的时候听见塞巴斯蒂安近乎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的名字,夹杂着其他好几个人一同念咒攻击的声音。

   

傻不傻,我有点想笑。喊也没用,赶紧把他们弄死来救我。

    



坠落本该是一个很快的过程,但我看着蓝天和划过天际的飞鸟,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半年前落到我窗台的那只大角猫头鹰姑娘,给我带来了一封像极了恶作剧的信,自那之后,我的人生天翻地覆。

    

不知道爸爸和妈妈听到这个消息该怎么办。我想到我们周末的下午茶时光,围坐在院子的白漆木桌边,我喝奶茶,爸爸和妈妈喝不加方糖的红茶,每个人面前摆一块巧克力蛋糕,我的那块还会装饰一颗樱桃。

    

然后我又想起奥米尼斯。他现在在上课,还不知道我们俩偷溜出来了,等他下课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他会为我这个我自封的“朋友”感到难过吗?

   

我在头发打脸披风打手的坠落过程里胡思乱想,等到了背部传来剧烈的撞击感。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了鲜血和肺部被挤压的空气,在察觉到小腿尖锐疼痛的刹那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塞巴斯蒂安回头的时候,只看见艾琳娜墨蓝色的短发在崖边一闪,然后是站在那附近的盗猎者抬手抓过了那支灰白的白蜡木魔杖。

    

他听到有人在喊,后知后觉那是自己的喉咙在被撕裂。盔甲护身替他尽职尽责挡下了好几道趁他分神时袭来的咒光后消散,蓝色和紫色的光屑纷飞在空中。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最后一个活着的盗猎者正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拿过妖精的斧子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手起刀落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夺魂咒。塞巴斯蒂安想着,跨过被打碎的木板条和碰翻的酒壶碎片,跌跌撞撞地跑出营地门口顺着来时的路往下走。

    

他和艾尔——艾琳娜,两个人半小时前还一起从山脚往上爬,在半山腰这块接近五米高的突兀岩石上发现了追随者和盗猎者的营地,正好挡在矿洞的入口。

    

是他坚持要进那个矿洞的。

    

    


他顺着崖下的山路寻找,见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儿的那一刻被恐慌完全攫取了心脏。

    

她看上去很糟糕。

    

脸颊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嘴角带着还没干涸的血。她偏爱的那件黑色披风下端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半截挂在旁侧的灌木上,左小腿不自然的扭曲着,透过被撕破的裤脚隐约可见一点森白的骨茬。

    

而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湖水一般的蓝色眼睛紧闭着。

    

哪怕上次在密室里,被钻心咒折磨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没有闭上过。

    

塞巴斯蒂安膝盖一软,强撑着走过去试了试鼻息,在感受到微弱的热气喷洒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艾琳娜?”他拍了拍她的脸颊,试图唤醒女孩儿。“艾尔?艾琳娜?”他试着将她抱起,却没想到刚刚托起她的头部,才离地不到十厘米,艾琳娜头一歪又一口暗色的血咳了出来,呼吸都短暂停滞了几秒,吓得塞巴斯蒂安再也不敢动。

    

“我……我该怎么办?”再怎么表现得成熟可靠,他也终究只有15岁,骤然一下面临同伴身上的死亡威胁,难免自乱阵脚,茫然地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带你回去?”

    

就在塞巴斯蒂安抱着呼吸渐弱的女孩儿要绝望的时候,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传来,随后通体漆黑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落在了两人跟前,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别过来。”塞巴斯蒂安在这只怪物落下的刹那就举起了魔杖对准它,恶咒的第一个音节在舌尖蓄势待发。

    

鹰头马身有翼兽拍了拍翅膀,无视了威胁,弯腰低头用喙部轻轻拱了拱躺在地上的艾琳娜,低低地嘶鸣一声,见塞巴斯蒂安还是没反应,又碰了碰女孩的手臂,张开喙没等塞巴斯蒂安念完咒语,从艾琳娜腰侧叼出一个小包裹。

    

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不少基础的治愈魔药,还有一小瓶银白色的独角兽血液。

    

就算你要恨我。塞巴斯蒂安这么想着,根本没多想血液来源是否属于独角兽自愿这个问题,毫不犹豫拔开瓶塞将瓶口抵在艾琳娜嘴边。

    

就算你要恨我。

    

在发现艾琳娜牙关紧闭根本无法将血液喂进去之后,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那银白色的液体,没有半点犹豫地仰头灌下,随后低头嘴对嘴将这些血液渡了过去,把艾琳娜的命拉扯着固定在这世上。

    

他抱着艾琳娜坐在暗翼的背上往霍格沃茨赶,不断祈求梅林保佑,让他的女孩儿活下来。

    

就算你要恨我,我要你活。




∥∥∥

    

奥米尼斯的魔药课上到一半的时候,魔药教室的门被菲戈教授堪称粗暴地推开。无暇顾及一屋子学生好奇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在菲戈教授耳语几句之后,夏普教授大手一挥放了他们提前下课,魔杖一挥指挥着八九十个瓶子从办公室飞出来跟在他脑袋后面。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菲戈教授停了一下,随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夏普教授在点头或摇头。

    

“冈特先生,和我们一起来吧。”菲戈教授说道,将他的指路魔杖放在他手中,“目的地是医疗翼。我和夏普教授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好的,教授。”奥米尼斯舔了舔嘴唇,书都没收拾,抓起魔杖跟在了他们身后。

    

能和他有关的,除了家事,在学校里只可能是塞巴斯蒂安和艾琳娜,他不是不知道这两人时常聚在一起说小话,都喜欢研究一些偏门冷僻、不那么好的咒语。

   

可他们谁都没闹到过要进校医室的程度。

    

奥米尼斯攥紧了魔杖,跟着往左拐了一个弯。

    

如果是塞巴斯蒂安躺在那儿,他就再给补两拳让他长长记性。

    

如果是艾琳娜躺在那儿,他就给塞巴斯蒂安两个恶咒让他长长记性。

    

  


话是这么说,可等他站在病床边,在指引下避开床尾的固定支架,握住艾琳娜冰冷的手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伸出手轻轻搭在艾琳娜额头,摸到了那里的一圈绷带,往下是紧闭的眼和长而密的睫毛,然后是破皮的嘴唇。他的手在那儿停留了一会儿,指腹沾染上些许温度。



塞巴斯蒂安还在菲戈教授办公室被训话,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奥米尼斯另一只手覆上艾琳娜的手背,把她已经布满伤痕的手拢住,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看不见,也就可以不用亲眼目睹她那被无数次称赞的、蓝水晶般的眼睛紧紧闭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但无论如何,他想,这都将会成为他新的梦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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