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秋

笑面七分假作真。

把酒欲留君

*自high产物
ooc严重

*看见lof的对话体活动,就,只是试试。
是真的难搞x

*死猪不怕开水烫,越到期中我越浪
y( ˙ᴗ.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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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陆刚迎来春天,刚刚解冻的流水撞在裂开的大块浮冰上叮咚作响,一路到朔方原,浇灌出黄金般的爬地菊,只要根不死,就能生生不息。

远处的北都城,木犁将军帐的门帘还好好的垂着,却没挡住丝丝缕缕蔓延的药香,微苦。

“世子刚醒,身体还虚弱,先把药喝了,手也别动,我给你看看。”

“谢谢姆妈。”

“傻孩子,跟我还说什么谢。”

“为什么要学剑呢?世子身体不好,没有人要求你会这些。”

“……姆妈……”

“……唉,是姆妈僭越了。”

“……姆妈,你会笑我吗?”

“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要保护别人啊……”




南淮城是座温润的南方小城,街巷里的玩法数不胜数。烫沽亭的米酒细腻绵密,凤凰池的霜红炽烈芬芳,窗棂的紫琳秋纤薄坚韧。

可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他唯一记得的,是那年初夏,高耸的深宫院墙里,满池再也长不熟的青翠莲蓬。

“喂,阿苏勒,你父亲是不是也不喜欢你?不然为什么会把你送来啊?”

“不会啊。阿爸把我送来,也是为了我好。”

“把你送到东边当质子是为了你好吗?”

“……因为我很没用啊……北陆尚武。待在北都我什么事都做不成,阿爸还得保护我。”

“不是会有很多人保护你吗?你可是皇子哎!”

“你知道吗,姬野?北陆从来没有不能习武的皇子。北陆没有我的位置。”

“切,那不回去不就得了,去烫沽亭喝酒还得靠你付钱呢。大不了……你一直留在南淮,我一直陪你玩!”



殇阳关不是个好地方。那里差点成了他最怕的一座城。

“息辕,你一直跟着息将军,行军用兵之道肯定比我精通。你说,为什么人要打仗呢?”

“啊?这个……我没想过。”

“是吗……姬野你别动!躺好!”

“嘶……真他妈的疼。我说阿苏勒,你想这么多干什么?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不就要去抢回来么?”

“不是,我只是……好像看见了家乡那些迁徙的羊群,明知道会死的,还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噗,天哪你这个比喻可千万别让我叔叔听到,不然他铁定又要整出些幺蛾子了。”
“对了,姬野你今天药还没喝!”

“那东西那么苦,是给人喝的吗?牛都不会喝吧!”

“世子帮我按住他!”

“息辕你别拿漏斗!你上次都差点把我呛死,今天还想来?”



他曾在海上漂了三天,趴在一块木板上,抱着虎牙枪一个人漂过了天拓海峡,休息一日后四处辗转,最后还是在天拓海峡堵住了蛮族的小皇子。

“回来!你没脑子吗还想着去抗争到底?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也许我早就该死了。”

“你说什么?”

“我真的觉得,我早就该死了。为什么他们都要挡在我面前呢?”

“笨蛋!他们挡在你面前,不是为了让你在这个时候去送死!”

“那我,又还能干什么呢?都死了。我谁都保护不了……”

“还记得盟约吗?记得就他妈的跟我走先,去东陆躲一躲再说。到时候我陪你回来,你请我喝酒游玩!”

“……好。”
“到时候,一定请你喝最醇的青阳魂,让你欣赏我们的祭典。”



沁阳城也偏南方,乱世之中,荼靡繁华的不像样。但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成了黑眸少年一生的梦魇。

“箭上抹了蝰蛇刺,我知道怎么配解药,但是城里没有药材。”

“那难道就这样看着吗?”

“所以我才把姬野打发走,留他在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龙襄,龙襄!”

“嗯?”

“附近没什么可疑人物吧?”

“项月亮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这儿警戒呢,没事的。”

“羽然帮我护一下法,我再施一次秘术,不然吕归尘要撑不下去了。”

“好。”

“我找到药材了!”

“快点拿来!”

“唔……这里是?”

“阿苏勒你终于醒了!你是不知道,姬野都快急坏了,整天整天的……哎龙襄你扯我衣袖干什么?”

“哼,舍得醒了?”

“姬野先别急着算他替你挡的这一箭,吕归尘才刚醒,先让他再缓缓。”

“你个傻子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好好的挡什么箭?”

“阿苏勒,你真的……吓到我了。”

“……你没事就好了啊。”



他一直不喜欢关隘,特别是伫立在边界的那种。铁灰色的石块缝隙里是黑的,城门的木料在风沙里被磨去了最外层的漆,但很快又换上了更鲜艳的颜色。

他更加讨厌那一条再也跨不过去的界线,穷极目力也看不到对岸。

“大君,您在这海峡边待了很久了,是在?”

“……没什么,过来看看罢。”

“属下冒昧,大君可是在思念东陆的故人?”

“……只是想起一个人,我以前答应过他,要带他喝最醇的青阳魂。”
“把酒拿来给我。”

“是。”

“姬野,酒,我请你喝了;祭典,只要你来,我就请你看。”



太清阁,东陆最高的一栋楼,据说站在上面的人,如若视力够好,可以一直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陛下好雅兴,政务繁忙的时候还抽空独登太清阁。”

“……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问问,陛下是不是还在想着北边的那位皇帝。”

“项空月!注意你的身份!”

“……是属下僭越了。告退。”

“羽然,是你来找我了吗?”
“是你吧,绝对,绝对,是你吧。”
“你是来为他报仇的吗?因为我下令杀了他。哈,我下的令,我下令杀了那么多人,你终于来了?”

“燮朝开国帝王,你痛吗?”

“……疼……是真的,很疼啊……”
“放下!放下!放下弓箭!咳,不许攻击!”



白色的羊毛帐篷里,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暖和了。

“阿摩敕,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当皇帝,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大君请静养,我们都还等着来年开春和您共饮呢。”

“别骗我啦,我马上要死了,对吧?外面是在商讨我的谥号吧。”

“你说你怎么总是在不该聪明的地方聪明呢……阿苏勒。”

“阿苏勒……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已经,咳,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会这么叫我的人,都已经走了……”

彤云大山是座巍峨的雪山,埋葬了一位蛮族最伟大的君王,他的脖子上,有半弯被红色花绳缠绕的翠色。










————在糖与刀的边缘犹豫不决————


天启城是东陆的中心。几年前一个军队继离国的赤潮之后,也攻了进来,军队的六位首领迅速的接管了一切,旧时代被摧枯拉朽的毁去。

“怎么了?又自己一个人跑上来,也不怕吹出风寒。”

“再怎么我也是北陆的大君,没那么脆弱。倒是你,不去处理奏折了?”

“给息辕了。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跑上来。”

“真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梦见我们吵了一架。”

“我们俩?还是我们六个?”

“……我们俩。吵完之后我就回了北边,再也没见过面。”

“……你敢!”

“不会的。羽然他们呢?”

“项空月估计被息辕抓去出主意了,西门肯定待在星象仪前面,羽然和龙襄我也不知道。”

“我想回趟南淮,去烫沽亭吃条小鱼,喝二两米酒。”

“那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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