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耀瞳】佛见笑（三）上
*被数学地理折磨到没脑子的咸鱼作者说的大概就是我了ORZ
*沙雕文笔预警，ooc预警
lofter抽风预警:)
*今天才知道成功奶出第二季啦！！！【赵爵拍手】小糊剧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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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是什么？”楼宇踮脚问云朵。
“是努力得来的永久。”星星忙着点亮夜空。
“7＋1＋1是什么？”月亮捏造泥娃娃。
“是贪婪深藏的罪孽。”彩霞站在崖边微笑。
日将落。
“昨晚没什么事吧？”白羽瞳一如既往的载着展耀开着超跑一路飙车到了警局大楼停车场，搭电梯到17层的办公室，一进去就开口问道，随即看到蒋翎顶着两个熊猫眼，头发乱七八糟的坐在电脑前面查资料，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王韶摇了摇头，示意昨晚没有哪个疯子出来闹腾，但是……
其实白羽瞳乍一看到蒋翎觉得有点惊悚，整个人不自觉的抖了一抖，眉毛高高挑起。他很久没看到蒋翎这副浑身冒黑气写着“叨扰者必死”的样子了。
展耀有些好笑的身后拍了拍自家怂耗子的后背以示安慰。
白羽瞳朝着蒋翎的方向努了努嘴，瞥了一眼小心翼翼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的王韶。
王韶看了一眼还在疯狂击打电脑键盘的蒋翎，朝着白羽瞳招招手，示意他靠过来一些。
“这不，陈乐、李珊他们都还没见影，除了档案其他信息都被删过，有可能拍到他们的监控也都被改过，是个高手干的，挺难修复，这丫头就较上劲儿了，一晚上没休息就在弄这事。”
“那个楚鹤呢？”
“楚鹤倒是没问题，那天我们去的时候他就在家里，他的朋友也证明他因为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有点神经质的上司，和他们一起开车跑到山里的度假村住了三天，刚回来。”赵富找出了自己的文件夹和一个满是照片的证物袋一起递给白羽瞳。
“度假村那边也有身份证登记的入住记录和监控，没问题。”
展耀拿着四张医生助理的照片，仔仔细细的盯着。
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医生和牧师之间，除了白袍不可能没有其他的交叉点。
白羽瞳翻看着手里的档案，在李珊那一页上停了下来。他对这个女孩有点印象，他记得那时候是在一座高楼的楼顶，从狙击枪手里救下的她，自己却在转身之后被另一个藏起来的家伙的手枪击中右肩的肩胛骨，打了大半个月的石膏，没少被那蠢猫念叨。
两寸的证件照里，叫做李珊的女孩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娃娃脸，眼睛圆溜溜的，有点儿像猫，头发懒洋洋的趴在肩膀上，大概是没打理好的缘故，有一小撮头发翘成一个卷。
总的来说，是个挺漂亮的女孩，楼底下盯梢的王韶至今还在哀叹为什么这么好个妹子会这么久不回家。
除了证件照之外，证物袋里的所有照片都是他们两天前在唐靖，陈乐和李珊的屋子里拍到的。
第一次寻访是星期六，除了正在大扫除的楚鹤，其他人都不在家。之后他们一连去了几天都是这样。
案子的第五位死者死后三天，SCI又接到了一起报案，死的还是一位牧师，头朝东脚朝西的躺在十字架的下面，被一刀捅入心脏。
当日下午他们去拜访，再次敲门无果后，赵富电话询问了白sir和包sir，俩人都同意了这几个外勤直接把门撬开闯进去。虽然不合规矩，但现在也勉强称得上是特殊时期。社会已经开始恐慌了。
马欣和洛天这次抓阄抓到了李珊的住处，是一个靠近市郊的小区，有些年头了，楼房大多五六层高，墙皮泛着岁月的黄和灰，爬山虎张牙舞爪的占领了大块大块的墙面，扎根在看不见的墙体缝隙里，反射着初秋的日光。
一步一片灰的爬到顶楼撬开房门进去之后，李靖屋里的陈设让洛天恍然间以为自己回了爱伦坡的训练室。
屋子不大，进去就是客厅，再往里走是两个房间，一左一右的分布在短小走廊的尽头，左边那间的门把手上挂了一块画着红叉的硬纸板，洛天带好手套试了试，房门紧锁。
墙壁都是白惨惨的，没有涂油漆，客厅里摆放着的沙发是一款布艺沙发，是和墙壁稍稍有一点区别的米白色，至于放在沙发前的茶几，那就完完全全是铁和不锈钢制成的。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都是冷冰冰的。
马欣从来不知道原来最单纯的白色也能这么压抑，包围了误入其中的旅人，再无逃脱的可能。
屋子里唯一不是白色的就是紧锁的那间房，可马欣宁愿那是白色。
李珊的美术功底其实很不错，或许可以说是一个天才，留在罪案现场的几幅荼蘼花多半也是出自她的手。
而这个房间明显更为震撼，因为整个房间四面墙壁一个天花板，全都绘满了卷曲缠绕的藤蔓，纠缠在一起争斗不休，最后汇聚在正对房门的墙面中央，缠上了天使的翅膀，取走了他的金色冠冕，吊起了他的双手，环绕在他的腰腹，把他拉进了交叠的荆棘丛，让沾染血色的洁白翎羽四散飘扬。
墙角还有一只小小的恶魔，盘腿坐着，痴傻地盯着落难的天使，露出尖锐的小虎牙。
旁边的两面墙上贴满了照片，左边是白羽瞳的，从他五年前的警察学校毕业典礼，在刑警队出任务，到加入SCI，进出小区、房屋的照片，应有尽有，还刻意像现在的女孩子美化图片一样调整过，照片的背景都被模糊处理，只有那一个不染凡尘的白色人影无比清晰。而右边那面墙则贴满了展耀的照片，色调不是灰白就是老照片似的泛着黄。
纵然马欣再怎么胆子大到能在解剖的时候喝西瓜奶昔，此刻也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忍不住往洛天身后缩了缩，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
洛天也觉得很不舒服，而且看到这些照片，他突然想起差不多两个星期前开始，白羽瞳似乎经常会头疼，总能看见他手臂青筋都鼓起，折起手指让凸起的指节按压着太阳穴，松手后总会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这两天似乎已经开始向留下淤青的力度发展。
很难想象，有人会对自己这么狠，也很难想象，那究竟是该疼到何种地步。
对他来说，白羽瞳和展耀相当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让他能真真正正的作为一个“人”而活着。他也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只能是更加尽心尽力的为侦破案件出力。
速度极快的拍好了照片，洛天带着马欣急匆匆的往回赶。他能听到自己的直觉开始鸣响警钟，可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又是否还来得及阻止。
又一个三天过去，SCI的法医室迎来了关于“荼蘼花”的第七具尸体。公孙这两天脾气也差到了极点。
抛开那四具死于晚上六点到七点，死法各具特色的医生尸体不说，现在送来的三具牧师尸体，除了死亡时间都是五点到六点这个日出时间，都被一刀捅入心脏之外，没有任何的共同点。刀刺入心脏的角度，凶手的力度、手法，明确表示出是三个不同的犯人所为。
“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白羽瞳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关联。昨天夜里轮到他和秦鸥值夜班，秦鸥本来看他脸色不太好，让他进去躺一会儿，可白羽瞳拒绝了。他现在有点不敢睡。
在SCI办公室值夜班熬了一宿的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随便扒拉的头发现在也惨遭自个儿主人的毒手，现在几乎乱成一个鸡窝。
也难怪，按照犯案的频率，明天一早会出现第八个受害者，可直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还是交织成一个没有线头的毛线团。却又在嫌疑人的家里搜出了那么多一看就针对性极强的照片，想好好查案却总是害怕展耀会出事，想要搬回展耀的公寓却觉得只有在SCI时，展耀的受伤频率才明显高出以往，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只能给展耀带来伤害，再加上这段时间身体的明显异样便只得作罢。
白羽瞳自认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除了一个人。也许是因为展耀从小就是瘦瘦弱弱的样子，又因为一副好皮囊总是招来各种是非，初中时候白羽瞳学了散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找过茬的人都教训了一顿。后来进了SCI也是，出外勤自己都是处处护着，虽然会自责也会说不让展耀再出外勤，可下一次对上琥珀色的瞳孔还是会败下阵来，然后竭尽全力的挡下所有伤害。
可他甘之如饴呀。
那是在他心口长出的神木，是他的阿克琉斯之踵。
“白队长！”阳阳今天下午校运会，提前放学又没地方去，就自己轻车熟路的跑到了SCI的办公室找爸爸。
“阳阳来了。”白羽瞳从白板前面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乖，今天你先自己玩，晚点我教你拳击。”
“好！”说着阳阳就自己找了张桌子开始写作业，不一会儿写完了之后就四处乱窜。
“马欣姐姐，你看！”阳阳拿着一张地图兴冲冲的跑进法医室，献宝似的双手举着地图，冲着马欣笑，“你看这颗星星好不好看？”
马欣刚帮着公孙验完尸体在忙着写记录，都没去看阳阳的画就说“好看。”公孙瞥了一眼，发现阳阳是在地图上把几个点连成线画出的八芒星，略有些惊诧的走近几步，在阳阳面前蹲下来仔细端详。
“阳阳，这张图能不能先给我？”公孙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摸了摸阳阳的脑袋，“我们要暂时借用一下。”
“是不是这个点是最后一个地方？”阳阳指着左上角的一个蓝色的水彩笔记号，那个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为了凑成那颗八芒星。
其他的七个点都是之前用红色的记号笔画上去的，四家医院，三座教堂。
公孙没回答，手在背后招了招示意马欣过来，让她先带着阳阳离开，别让他听到太多这些东西。
“阳阳乖，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马欣蹲下来拿走阳阳手里的地图背过手放在解剖台上，“我们去水族馆怎么样？不是一直想去的吗？”
“好呀！”阳阳重重的点了点头，任凭马欣拉着他的手出去了。
公孙急忙拿起地图和验尸报告冲进一墙之隔的办公厅，见白驰和他一样拿着张地图，地图上画着同样的一个八芒星。
他冲白驰点了点头，走过去敲醒了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睡着的白羽瞳。“起来，要出事了。”
S市东北边有一座刚建不久的教堂，刚刚找到能主持礼拜的牧师，拐过街角就是块新开发区，楼房大都还搭着脚手架，钢筋也还直愣愣的戳在水泥地里面。工地只开了一盏探照灯，刚好能笼罩住唯一一栋拆了脚手架的大楼。
胡晨毅和徐默两人扛着一个裹尸袋，爬上楼顶的天台，锁上了天台门，随意的把裹尸袋往地上一扔，没去理会里面传来的闷哼声，自顾自的活动着肩膀四处走动。
说是天台，其实也就是一块盖在顶楼天花板上，离地将近30米高的水泥板，没有一点防护措施，凌晨四点的夜晚凉意不小，瑟瑟秋风时不时刮过，回旋激荡在钢筋水泥之间，像是小孩子呜呜的哭声。
徐默在天台上走了一圈，没看见有其他人，走到裹尸袋旁边，从里面拖出一个人来。胡晨毅站在不远的地方，拿着手枪戒备。
徐默慢悠悠的把还在昏迷的穿着牧师袍的人拖到天台正中央，检查了捆住他双手双脚的绳子，又拖出了一把西瓜刀，在昏迷者的身上不住比划，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该怎么下手。
他突然对着天台门边一堆废弃建材笑了，那种抿着嘴，眼角弯弯的贼笑，嘴巴一张一合，肆无忌惮的挑衅。
“来抓我啊。”
“我/操这也太嚣张了！”街道拐角过去后的教堂门口，在凌晨两点迎来了三辆黑色的面包车，其中一辆车被展耀和蒋翎一起改造过，打开车门满眼的电子显示屏，整个一指挥部。而现在SCI众人都挤在车厢里面，盯着下午通过白锦堂手下势力装在废弃建材上的针孔摄像头。
“白sir，展博士，你们看这里。”蒋翎暂停将画面放大，本来是想以让他们观察这两个人的武器装备，提高一些行动的安全系数，结果却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他的眼神，是飘的。”白羽瞳摸了摸下巴，塞好蓝牙耳机。“估计只是推测我们会在那里放置监视器。”
“白sir，我已经就位。除去我在的地方，还有三个狙击点，要小心。”
“好，知道了。”白羽瞳说着就下了车，刚想关门却被挡住，随后就见展耀也跟着下来了。
“哎哎哎猫儿你干什么！”
“说好出外勤都带我去的？”展耀伸手抓住白羽瞳的衬衫领子，任凭白羽瞳怎么想往前跑，也不管他上手来掰自己的手或是怎样，青筋暴起骨节发白都没松手。
“今天不行。”白羽瞳没敢再动手拉走自家猫，生怕他倔脾气又上来几天不理他，嘴上倒是拒绝得斩钉截铁。
“带我去！”展耀见白羽瞳不打算逃跑也松了手，把他身子掰过来让他面对自己，双手捧着他的脸，直直的看进那双微挑的，盛着细碎星光的丹凤眼。
“猫儿，这次不行。”白羽瞳把他的手拿下来抓住，带有安抚意味的捏了捏他温热的掌心，“这次很危险，我们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最坏的情况是对方有七个人，会很危险。”
“那你们还……”
“猫儿，我，我们，都是警察，这就是我们该做的。你在这里和蒋翎还有白驰一起，帮我们监视对方动态，这才是最好的方法，对不对？”白羽瞳往前微微俯身，让他和展耀已经有些冒冷汗的额头抵在一起，“等我回来。”
他轻轻的在展耀唇上留下一个吻，安抚展耀的情绪。随后把手枪塞进枪套，穿上防弹衣，跟在王韶他们身后走进工地，迅速的分成两人一组，借着各类堆砌在地上的建材做掩护，向着大楼逼近。
展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白羽瞳走向工地，越走越远。探照灯的光束打在工地上，投射出无形无状的阴影，他看见那里有怪物在地上扭曲起舞，伸手抓住了地面上的人，想要把他带走。
他闭上眼，努力压下心中无法忽视的不安和恐惧，转身回到显示屏前面，仔细的盯着胡晨毅和徐默的一举一动。他看到艾虎、张龙带着人刑警队从工地背面翻墙进来，和白羽瞳他们形成夹击之势，与此同时回忆关于这两位年轻的教堂守门人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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