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秋

笑面七分假作真。

【城翊‖ABO】雷山小过(20)

*(逐渐没用的)ABO设定orz

ooc预警

*这章目前略粗糙,后续有时间会修

*专业见习结束了后续更新频率大概率会提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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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的看着挺年轻,二十八九岁这样,额头挺宽的,发际线有点高……”

    

“眉毛挺粗的,没什么弧度,就横着的一道看着凶巴巴的……哦对了,左边眉尾那里还空了一截,是个断眉……”

    

“眼睛挺大的,双眼皮,眼尾有点长出去,像是,嗯,桃花眼那种感觉……”

    

李晗皱着眉头闭眼仔细回忆,沈翊坐在椅子上眼也不抬,左手夹着两三支铅笔,坐着坐着不自觉驼背,本就个子不高的人直接被406办公室专门置办的画板桌挡了个严实。

    

“好了。”李晗还闭着眼在沉思,生怕自己有哪一点错漏,另一边沈翊手下已经画出了完整的肖像。

    

铅笔的黑灰线条经常都会在白纸的衬托下显得过于扎眼,赶时间的时候,第一步的画像也并不需要太过于精细的笔触,沈翊也是个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能用简单线条解决的决不会浪费时间仔细琢磨。毕竟需要他做画像的案子本就少之又少,叫到他了多半是些性命攸关的事,花时间去精雕细琢,不合适。

    

“画好了,看看。”他出声叫李晗拿过画像,虽说是叫她看看,但手上已经开始清理桌面的橡皮屑,铅笔也早就放回了笔筒里。

    

“对,就是这样的。”李晗接过画看了两眼点了点头,从办公桌上蹦了下来,“那我拿给城队啦!”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沈翊背上从不离身的帆布包在李晗身后也关灯离开办公室,刚走出门就感觉头重脚轻,在小姑娘看不见的地方抬手用指节死死抵住太阳穴,试图缓解一阵接一阵绵延的头疼,再抬起头来却发现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李晗?”沈翊见状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冷汗突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浸湿了贴身的秋衣,腿一软朝着旁边倒,全靠墙壁支撑才没有直接栽到地上。

    

“李晗?”他又喊了一声,耳朵里能听见自己急促如战鼓的心跳,自以为音量是正常的甚至是偏大的,但却叫不到一个人来。本来今天沈翊就是下课之后才过来,到分局的时候天已经近乎全黑,大多数人也早已下班,偌大的分局办公室里就剩着杜城、李晗、蒋峰和他。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沈翊画像的时候从不喜欢人多,办公室刚才也是好好地关着门,蒋峰在杜城的办公室和他一道等着,李晗有时候也是个撒手没,唐丽娟和她的岁数相差不大,她对这案子自然产生点物伤其类的悲哀,比谁都上心,拿了画像就忙不迭冲去办公室找杜城。

    

本来他也不是非要有人陪着才能走。大老爷们的,就这一小段,而且走廊也不是没灯,怎么都不该到现在这副寸步难行的样子。

    

可生活里哪那么多该不该的呢?就像七年前雷队本不该死,被家暴的陈秋雯不该遭受牢狱之灾,年老的许意多老师不该被骗。

    

而在这里,在此时此刻,天太黑,灯太亮,更显得站在走道里的他孤零零一个,影子被拉的极长,拖在身后像是择人而噬的厉鬼。

    


他曾在市中心的天桥下遇见过一个算命的老先生,捋着白胡子坐在小马扎上,见他背着帆布包走过的时候也没拉他,但就是每天坐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在一次自己熬过发情期后他路过天桥,没忍住走了过去,老先生听着脚步声掷出三根竹签,落在面前的卦盘上。

    

那一卦他现在还记得,坎下兑上,泽水困,爻辞是上六,老先生只和他说了“动悔有悔,征吉。”

    

老先生后来又看了看他的面相。那段时间他总是睡不好,整夜整夜地做噩梦,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往外飘,一次晚上忘记锁窗户,半夜醒来发现隔壁屋的Alpha站在自己的床前。

    

他还记得老先生说他心思太重,命又薄,稍不注意都不需要什么外力,自己就能把自己逼死。


可命这种东西,往古了说是愚昧之人畏惧自然生造的概念,往现在说是狡诈之人坑蒙拐骗借用的由头。


他要真信命,这七年又何必藏锋敛芒,放着大好自由不要,华美艺术殿堂不居,非得在尘世里摸爬滚打,沾一身腥。

    

“杜城……”他强行控制着自己的嘴唇开合,调动神经控制肺部的空气从喉咙通过,带动声带震动发出声音。

    

以前他不在意,可他现在有了念想。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着,他还想……晚上有人抱着他睡觉。

    

“杜城……”沈翊小声念叨着,有些意外地感觉到原先黏附在身子周围的阴寒散去了一些,手脚的力气也在缓慢地恢复。就好像单单是念杜城的名字,都能给他无上的勇气。

    

“我真是……”他摇了摇头,没能说出下面的话,深呼吸两口之后撑着墙壁站起来,抬手用衣袖擦掉了额头上的汗,一步一挪地终于扑进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蒋峰和李晗已经拿着画像比对出了结果,是一个叫做吴海的年轻男人,33岁,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档案里写着就职于北江市第一医院。照片上的年轻男人眉眼深邃,带着金丝眼镜一副精英样子,谁也想不到救死扶伤的白大褂底下是血流遍地。

    

“果然。”杜城右手拇指和食指搓着自己短短的胡茬,脑子里飞速串联着已知的所有线索。

    

下午的时候他们又找了吴芳来谈话,她已经不再化妆,做好的美甲也全部卸掉了,一瞬间仿佛又老了十多岁,皮肤皱缩地可怕。菲姐和闫谈声与她聊了快一个下午,也只知道他们那个村子都是沾亲带故,大概年纪的男娃可能是她老公那边哪个兄弟的孩子,她作为嫁过来的女人,就算在自己的小家里再怎么强势硬气,终究是只生了一个孩子出来,尽管是男孩儿,但只有一个,所以大家族聚会的时候总不受欢迎,她知道的在北江的男娃就一个,开了家小卖铺,前两年运气好讨到了老婆,刚有娃娃。

    

唯一的进展就是聊着聊着,菲姐不知道怎么戳着了她的伤心事,吴芳就突然在讯问室里哭了出来,说出了她改过名的事实。

    

她改名改的早,当时户籍审查还不严格,后来身份证什么便都按照改过之后的名字办理了。

    

到了现在,他们那个村子还有嫁过来的女人要冠夫姓的传统。

   

——TBC——


ps.本章内提到的卦象相关都来自百度,不保证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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