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秋

笑面七分假作真。

【HPL乙女】朱阁

*时间线在毕业几年之后,吸收了古代魔法,且安妮被救回来了

*蛇院三人组夹心饼干,大家都要黑不黑hhhhh

*妹是艾琳娜·维尔,前篇合集可见(是的我居然开了个合集)

*要把苏轼先生这首词给薅秃了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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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特家的现任族长要举办一场中式婚礼。

  

消息最开始从哪里传出已经不可考,几乎是一瞬间就传得沸沸扬扬,《预言家日报》一天内加印5次,雪片一般席卷了巫师界,“冈特家现任的年轻家长和麻瓜种结婚,还听她的话放弃传统婚礼”的新闻连续两周霸占了头条,继我们六年级那次恋情被爆出之后,再一次把冈特家族推上风口浪尖。

  

我对此不能说一无所知,只能说是乐见其成。

  

毕竟,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当然,奥米尼斯对此完全知情,还给我提了点指导意见。

  

从我五年级转学起,尽管经历了妖精叛乱和古代魔法这一大堆糟心事,在霍格沃茨念书的大部分时光还是温暖而美妙,但人总要长大,而冈特家族其他的偏执狂们没那么好解决。我们毕业几年下来,费尽心思也不过帮奥米尼斯拿到了家族长的信物,虽然手段不那么光彩,但至少对外,奥米尼斯已经是冈特家族的掌权人,成了巫师界一举一动会被广泛关注的黄金单身汉。

  

拜托拜托,即便记者们大显神通,再加上我们的纵容,七年级之前让他们传出了我和奥米尼斯之间的恋人关系,多的是看热闹的巫师。不说别的,那一周奥米尼斯收到了无数纯血贵族小姐示爱的信件,而我收到的吼叫信都有好几十封,全在或幸灾乐祸或愤怒地指责我这个麻瓜出身的配不上冈特家。即便我在妖精叛乱和霍格沃茨保卫战里出了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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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该死的血统论。”我犹记得我当时半靠在奥米尼斯身上这么说,看着塞巴斯蒂安坐在另一张单人扶手椅上对付毛衣针。

  

“奥米尼斯我亲爱的,请告诉我,你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抬头顺着他脸侧的痣一颗一颗戳上去,最后停在他下嘴唇边,蹬掉了鞋子把开始觉得有点冷的脚塞进了塞巴斯蒂安怀里。

  

“他要是有这个想法,你就和我走吧。”塞巴斯蒂安从要给安妮的圣诞礼物里抬起头,说着开玩笑的词句语气却比谁都认真。

  

“塞巴斯蒂安,你知道的,我从来和冈特家不合。”奥米尼斯在我指腹留下一个亲吻之后抓住了我的手,侧了侧头让脸对准了塞巴斯蒂安的方向,灰白的瞳孔看向他。

  

“婚礼你想要什么样的?”奥米尼斯不欲多言,低头摩挲着我右手中指带着的蓝宝石戒指——我喜欢蓝宝石。“有什么想法吗?”

  

“还没有。”我把腿收回来从沙发起身,抬手用无声咒召来找奥利凡德特制的那根魔杖。“婚礼能不能顺利举行都是个问题呢。”我说着打了个哈欠,用了个显示时间的魔咒发现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慢腾腾挪着步子朝宿舍走去。

  

“对了,我明天约了帕比和纳察去霍格莫德。”走出公共休息室之前,我回头和他们说了一句。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们俩也跟了上来。

  

帕比和纳察对此已经见怪不怪,轻车熟路拉着我直奔服装店,誓要挑出一条最好看的晚礼服参加圣诞舞会。

  

我兴致缺缺,依旧是一身守护者黑色软甲的装扮,站在店里比穿着校服跟过来的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更格格不入,抱臂看着她们俩试了一件又一件,给出意见的同时拼死避免她们俩往我身上套衣服。

  

但最后的结果是肯定的——我躲不过。

  

“不,纳缇,不要蕾丝。”

  

“不,帕比,不要粉色。”

  

“也不要明黄色。”

  

最后纳察挑中了一件带点棕的红色露背抹胸连衣裙,裙摆的纱叠了好几层,有着金银线的绣花,推着我进了试衣间,信誓旦旦绝对好看,只要我改个发色。

  

不得不说,帕比选衣服确实有一套,听她和镜子的建议再把头发换成银棕色之后,恍然间我以为我还是在伦敦的某一场无趣沙龙,拿着纸扇和公子哥谈论香烟、赌马和庸俗的诗歌,唯一的苦恼就是嫁给哪位伯爵又或者侯爵才能让家族的地位更牢固。

  

我们都很满意,除了塞巴斯蒂安。

  

他在看到我穿着红裙子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就开始不太对劲,在我们转着圈欣赏的时候一语不发,就连奥米尼斯都知道这种时候要恭维恋人。等我们做完所有尺寸改动打包裙子的时候,塞巴斯蒂安更是突然站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松手的时候把人家的店门砸的叮咣响。

  

“这是怎么了?”纳察有些害怕。或许是阿尼马格斯也给了她野兽般的直觉,小瞪羚总是对塞巴斯蒂安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唔,应该没什么事儿,我一会儿找他谈谈。”我拍拍纳察的手,接过衣服塞进奥米尼斯的口袋里,拉着他去蜂蜜公爵。

  

“上一次我才给你补满了糖罐。”奥米尼斯有些无奈,但还是顺从的跟着,连指路魔杖都没拿出来。

  

“已经过去一周了。”我兴致勃勃地冲进店里,深吸一口满是糖果芬芳的空气,“我的糖罐子已经空了。”

  

  

∥∥

“喀”的一声脆响,我回过神来,看到化妆桌上摆了两颗滋滋蜂蜜糖,抬手去拿的时候凤冠流苏扫得后脖颈痒痒,我没忍住稍微用力晃了晃。

  

“小心。”有人从我背后扶住了凤冠,帮我小心的戴了回去。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塞巴斯蒂安。也只有他会在婚礼前半小时的时候,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新娘的化妆间——就仿佛冈特先生在房门设下的那一串“不允许他人进入”的禁制没有一点用处。

  

“塞布,你怎么来了?”我向后靠在木椅的靠背上,抬头看向梳妆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你不是不喜欢我穿红色么?”

  

“我想见见你。”塞巴斯蒂安规规矩矩站在我身后,视线飘忽就是不敢抬眼看我。“艾尔,我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只能在外面等你出来。”

  

塞巴斯蒂安不喜欢看我穿红色,这还是去霍格莫德时发现的。后来我皱着眉找他,他就和我道了歉,说对不起艾尔,但红色晚礼服总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当然的,我原谅他在服装店的失礼了。

  

“你不该进来的。”我垂眼看着婚服上手工刺绣的凤凰,默默在心里算着奥米尼斯从发现禁制被触动到脱身过来查看要多久。“纳察在外面,一会儿你记得改她的记忆。”

  

“我们早就说好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化妆间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是奥米尼斯提醒我快要到时间了。

  

但他没进来。

  

我应了一声,站起来的时候回头看向塞巴斯蒂安,抬手抚过他依然有些肉乎乎的脸颊,捏着他下巴让他转过来。

  

“看看我,塞巴斯蒂安,”我轻声说道,“这是我一生仅会参与一次的盛会,我一生仅会穿一次的衣服。”

  

“看看我。”

  

  


婚礼过程并不顺利,冈特家族剩下的几个没被我们弄死弄疯的小辈还不死心,孜孜不倦试图抢夺奥米尼斯的族长戒指,或者更干脆一点,直接杀了奥米尼斯取而代之。

  

哦,顺便还得杀了我这个“族长夫人”。

  

当然,被喜烛上的龙和凤丢出去了。感谢纳察远嫁到东方的亲戚和帕比对神奇动物的迷恋,我们辗转找到的东方巫师很乐意提供帮助。

  

不得不说,东方龙还是挺好看的,修长、健美,鳞片闪着金光,能把不读书的纯血傻子吓得哇哇叫。

  

  



“所以,你现在是冈特夫人了。”我在雕花木床边坐下之后,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听到红木衣柜门打开的动静,不一会儿就有人揭开了盖头,半句话不说就亲了上来,离开的时候还咬了咬我的嘴唇,站在我面前把我笼在一片阴影里。

  

“塞巴斯蒂安,我们说过很多次了。”我叹了口气,对这种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的姿势隐隐有些烦躁,“冈特家在麻瓜界也有生意往来,这场婚礼对我们的家族都有好处。”

  

“还有,不要叫我冈特夫人,总觉得听起来显老。”我轻轻推了推塞巴斯蒂安,坐到梳妆镜前擦去了口红,卸下了凤冠和盘了一天的头发,只觉得头皮都松快不少。

  

“艾尔,今天婚礼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塞巴斯蒂安还不死心,蹭到我身边拉住我的左手,摩挲着寻到中指上那枚被施了忽略咒的素戒。

  

“你和他这么明目张胆结婚,会很危险的。”他放低了身子,近乎要趴到我腿上,抬起眼皮子看着我,装出副可怜的狗狗样。

  

“我倒是不知道,我设下的禁制已经如此脆弱了么?”奥米尼斯慢悠悠走进来,红色的婚服衬得他肤色更白,也更加英俊,和这间贴了红色剪纸的房间相得益彰。

  

“奥米尼斯,你知道的,你的禁制都是我教的。”塞巴斯蒂安没挪窝,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束干花,“安妮给你的礼物,说是中国的腊梅,让我一定要亲手转交。”

  

“她以为你是真的很喜欢中式婚礼。”

  

“我当然是真的很喜欢中式婚礼,”我接过花挑了挑眉,笑眯眯看着塞巴斯蒂安越来越坐立难安,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只棕色毛发的伯恩山犬,被奥米尼斯一把抓住了后脖子。“去看看那两个今天抓住的人吧,黑魔法大师。”

  

“弄死了人记得处理干净。”说着奥米尼斯就把他丢了出去。

  

“忍不住了?”我半躺在大红喜被的床上,给房门加上了古代魔法的禁制,一如既往调戏奥米尼斯。

  

“是有点。”奥米尼斯已经不再那么容易脸红,把魔杖放在桌边后慢条斯理开始解衣服扣子,反而让我觉得有些脸颊发烫。

  

我仰躺在床上抱住他,承受他细碎的亲吻和攥着我肩膀的、并不温柔的力道,流着眼泪又想要大笑出声。

  

“痛苦吧,奥米尼斯我亲爱的。这就将是我们的生活,充斥着妒忌、罪恶、偏执,和黑魔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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